第085章 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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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命書
她白凈的手掌上放著一小把碎銀, 赫然是十幾年前聞人照夜硬塞給她的那一些積蓄。
聞人照夜一怔，竟有些磕巴：“星兒，你都留下了？怎, 怎麽沒花。”
洛天星調侃道：“頭一次見有人窮成那樣了, 還要給我送錢，哪裏敢隨手花出去？不僅沒敢花, 還得小心留存下來，沒想到當個紀念正好。”
洛天星手一合攏, 將那些細碎銀兩又收了起來, 開始低頭繼續扒拉聞人照夜給她的紅包。
聞人照夜似乎有些難為情, “當年要是知道你是大小姐，也不會......”他是決計不好意思將這些破爛兒硬塞給她的。
洛天星眼瞪起來, “知道了就不給了？”
聞人照夜連忙擺手, 他本意不是這個, 奈何解釋不清，唯恐越說越亂, 不敢說話了，只無奈道：“你繼續拆紅包吧。”
恰好有一位雲家子弟牽著家中幼弟路過, 那小孩兒指著聞人照夜, 扭頭對牽著他的雲家子弟說道：“哥, 我早說什麽來著, 聞人先生可懼內了。”
聞人照夜：“......”
那雲家子弟臉色一綠，連忙按著小孩兒的腦袋，一同向聞人照夜作揖賠禮。
聞人照夜搖了搖頭, 示意沒事兒, 那雲家弟子口中告罪，忙不疊的拎著小孩兒一溜煙的跑了。
之前聞人照夜化龍帶眾人脫困的傳聞在雲族傳開, 許多人雖未親眼見過，卻也不敢對他有所輕視。這人t修為莫測，又得三小姐青眼，且身負龍血，戰力不能以常理揣度，不少雲家子弟對他都十分好奇，卻又不太敢靠近了解。
洛天星嘿嘿一笑，本來也是在逗他。她抖了抖紅封兒，那裏頭掉出來個沈甸甸的金簪子。
那金簪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十分華美，簪頭處嵌了數朵交疊的盛放玉花，花蕊處點綴以大顆的紅藍寶石，熠熠生光，乍一看大俗大雅，土的十分豪放，細看竟然還從中品出了一絲韻味來。
洛天星：“......”
她擡頭望著聞人照夜，一時無言。
不知是否因為受了身上稀薄蒼龍血脈的影響，聞人照夜自小就對黃金珠翡有執念，從前在雲起城的時候，他路過賣首飾的店面時都每每要駐足，往裏頭望一會兒。
後來他被裏面的夥計趕過一次，才將這毛病徹底改了。
聞人照夜有些緊張：“怎麽，不喜歡麽？”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喜歡也沒事兒，裏頭還有別的。”
洛天星正拈著金簪尾部，來回轉了幾圈，絞盡腦汁的尋找溢美之詞。聽他這話一楞，又將紅封兒重新倒了倒，這次有一個輕若羽毛的東西從裏頭飄出來，赫然是一朵金蓮花瓣！
“我知道你今日你有許多事兒忙，就早起去那池子旁——”
聞人照夜話未說完，洛天星已經爆發出一陣歡呼，她在原地興奮地跳了兩下，柔軟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
聞人照夜嚇了一跳，連忙伸手穩穩扶在她裙下，沒讓她掉下去。
“夜哥，愛死你了！”
洛天星在聞人照夜左右臉上各極其響亮的啵了一個，雙眼亮晶晶的，“來來來親一個......”
聞人照夜顯少見洛天星如此主動，臉唰一下紅了。他渾身僵硬，抱著她不敢亂動，任她在臉上胡亂親了幾口，心下柔軟的不可思議，整個人醉酒似的有點飄了。
他們引起不少路人圍觀，還不待這群雲家子弟鼓掌喊聲好，洛天星率先將手中的金蓮花瓣拿出，向眾人炫耀似的揮了揮，於是沒撈到花瓣的雲家子弟面露哀怨，很快全都散去了。
直到洛天星牽著他開始逛集市，聞人照夜仍沒太反應過來，疑心自己是做白日做夢了，人仍是木的，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不過好在他說不說話對洛天星沒什麽影響，她以前見聞人照夜總是冷著張臉跟在她後頭，總以為他是生氣了，後來發現這人只是自己悶慣了，無論喜怒哀樂都不太會表達罷了。
洛天星一手挎著聞人照夜的胳膊，另一手裏還握著那根金簪，將它對著日光，看著花瓣上閃爍的金光來回轉著玩。
聞人照夜：“這個......不好看麽？下次我再換個送你。”
洛天星現在看什麽都順眼，美滋滋道：“這個我也很喜歡呀，真的！你怎麽想起來送我金簪？”
“我也不知道該送心悅的女子什麽好，”聞人照夜無奈道，“後來想起來，我娘最喜歡這些首飾。我爹就想盡辦法買來送她，不過他都是成箱成箱的送，我沒他那麽有錢。”
洛天星察覺不對，搖了搖手中散發著土豪氣息的玉花金簪，“你娘喜歡的就是這種？”
聞人照夜回想了一會兒，“有何差別？都差不多。”
洛天星：“......”
聞人照夜又迷茫道：“這很難看麽？”
洛天星見他又問了回來，實在懶得再重新回答一遍，她心情正好，直接將金簪插入了發髻中，問道：“你覺得呢？”
聞人照夜細心地扶了扶她發間的簪子，越看越喜愛，沒忍住又摸了下她的臉：“好看。”
洛天星估計也是這個回答，於是她開始帶著金簪招搖過市，正巧看見前面一處攤子被圍得水洩不通，便十分好奇的湊了過去。
在眾人的包圍下，攤子裏面的人她沒看見，只見到一根飄揚的幢幡，上書“樂天知命故不憂”七個大字。
“原來是算命的。”
洛天星本來對求簽問蔔沒什麽興趣，見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卻也對那算卦之人生出幾分好奇，拉著聞人照夜排到了隊尾處，心想大過年的來討幾句吉祥話也不錯。
根據這攤子的火爆程度來看，至今離開的每個人都面帶喜色，十分滿意的樣子，沒人直接出手將攤子掀了。可見不說能掐會算的本領，至少攤主說話做人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隨著時間消逝，排在她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待洛天星身前的那人坐下，她終於看清了攤主的模樣。
那人雙目覆著一層白布，他穿著一身滌得發灰的舊袍子，嘴角噙著笑意，面容還是青年的樣子，原本黑白交雜的發色卻已經快要全白了，像位閑雲野鶴的道人。
雲子沛。
洛天星看見他的剎那，下意識想擡腿跑路。
雲子沛眉毛動了動，目光隔著白布落在她身上，笑道：“排了這麽久的隊，好不容易前面只剩下一人，怎麽說走就走了？”
不待洛天星回應，他對著洛天星一指，朗聲道：“這姑娘後面的不必再排了，我只在午時之前起卦，她身上卦多，一時半會兒看不完。”
洛天星：“......”
自從飛仙臺事件爆發後，幾乎全部雲家子弟都回到族中，除了當年內戰時逃亡離開的那一小部分人——雲子沛卻是個例外。不知為何雲無夢默許他留在了族裏，導致他時不時和毫無防備的洛天星打個照面。
雲子沛笑意盈盈，在得知面前的女子要算財運後，指著面前裝滿簽子的卦桶叫她抽一根。
隨後，他接過女子抽出的木簽。在見到簽文的內容後，故作驚訝地說了幾句諸如“來年運開時泰，財運亨通”之類的話，很快將人糊弄走了。
終於輪到洛天星，她想了想，還是坐在了凳上，沒忍住問道：“你眼睛怎麽了？”
“這個？”
雲子沛指了指覆在眼前的白布，笑道，“如何，帶上這玩意兒後說話的可信度是不是又多了幾分？一條白布不妨事，照樣能將人看得清清楚楚......你頭上這金簪誰送的？”
洛天星見他視物沒問題，略微放下心來。她疑惑道：“為何不能是我自己買的？”
雲子沛隨口道：“咱雲家人沒喜歡這麽俗的。”
聞人照夜：“......”
他抱臂站在洛天星身後，一臉淡漠，目光望向洛天星，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回避。
洛天星搖了搖頭，她坐下來，“我也要抽簽？”
她正要伸手從卦桶裏拿出根簽子，雲子沛卻將她的手按住了。
他見後面排隊的人都散了，便道：“不必抽，這裏面只有小中大吉。”
洛天星：“那你留我做什麽？”
雲子沛笑瞇瞇道：“幺妹，十四哥在等你給我算一卦呢。”
洛天星不可置信道：“你找顧客給你算卦？再說了，我也不會啊，鶴小獨可沒教過我這些。”
“你也不必學，拿眼睛看一眼就行。”雲子沛認真道，“用你的心眼觀一下我吧，看看十四哥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洛天星有些疑惑，在她心中雲子沛一直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從來不信鬼神，更不信命理天數，看不順眼的人想殺便隨手殺了，從來不忌因果報應，這種人會來找她算命？
“看不了，”洛天星答道，怕他不信還補充了一句，“有血緣關系的，跟我親近的人都看不了。”
“小騙子。”雲子沛笑道：“你當十四哥不知道麽？小時候你曾看過雲家許多人，雲無夢和雲嫻的命書早都被你翻了一遍。”
洛天星聽見“命書”這兩個字後神色一動，她微微擡了下眼，露出一抹訝色。
“如果我沒猜錯，你小時候時常盯著一個人發呆，就是偷偷在用心眼看他吧。”
雲子沛淡淡道，“你那時就已經看過十四哥的命書了，不是嗎？講講吧，告訴我，我會在那一日死掉，又是被誰殺了。”
洛天星：“你怎麽知道命書的？”
“先答後問。”雲子沛笑瞇瞇道，“t十四哥先來的。”
他等待著洛天星的回答，這時，聞人照夜的手卻按在洛天星的肩膀上，對她說道：“不想說，咱們就走。”
雲子沛眼睛微微瞇起來，望向聞人照夜，聞人照夜純黑的眼珠向側一轉，目光和他碰撞在一起，霎那間殺氣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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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調侃道：“頭一次見有人窮成那樣了, 還要給我送錢，哪裏敢隨手花出去？不僅沒敢花, 還得小心留存下來，沒想到當個紀念正好。”
洛天星手一合攏, 將那些細碎銀兩又收了起來, 開始低頭繼續扒拉聞人照夜給她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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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星眼瞪起來, “知道了就不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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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有一位雲家子弟牽著家中幼弟路過, 那小孩兒指著聞人照夜, 扭頭對牽著他的雲家子弟說道：“哥, 我早說什麽來著, 聞人先生可懼內了。”
聞人照夜：“......”
那雲家子弟臉色一綠，連忙按著小孩兒的腦袋，一同向聞人照夜作揖賠禮。
聞人照夜搖了搖頭, 示意沒事兒, 那雲家弟子口中告罪，忙不疊的拎著小孩兒一溜煙的跑了。
之前聞人照夜化龍帶眾人脫困的傳聞在雲族傳開, 許多人雖未親眼見過，卻也不敢對他有所輕視。這人t修為莫測，又得三小姐青眼，且身負龍血，戰力不能以常理揣度，不少雲家子弟對他都十分好奇，卻又不太敢靠近了解。
洛天星嘿嘿一笑，本來也是在逗他。她抖了抖紅封兒，那裏頭掉出來個沈甸甸的金簪子。
那金簪在日光下流光溢彩，十分華美，簪頭處嵌了數朵交疊的盛放玉花，花蕊處點綴以大顆的紅藍寶石，熠熠生光，乍一看大俗大雅，土的十分豪放，細看竟然還從中品出了一絲韻味來。
洛天星：“......”
她擡頭望著聞人照夜，一時無言。
不知是否因為受了身上稀薄蒼龍血脈的影響，聞人照夜自小就對黃金珠翡有執念，從前在雲起城的時候，他路過賣首飾的店面時都每每要駐足，往裏頭望一會兒。
後來他被裏面的夥計趕過一次，才將這毛病徹底改了。
聞人照夜有些緊張：“怎麽，不喜歡麽？”
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不喜歡也沒事兒，裏頭還有別的。”
洛天星正拈著金簪尾部，來回轉了幾圈，絞盡腦汁的尋找溢美之詞。聽他這話一楞，又將紅封兒重新倒了倒，這次有一個輕若羽毛的東西從裏頭飄出來，赫然是一朵金蓮花瓣！
“我知道你今日你有許多事兒忙，就早起去那池子旁——”
聞人照夜話未說完，洛天星已經爆發出一陣歡呼，她在原地興奮地跳了兩下，柔軟的雙臂環住他的脖頸，一下跳到了他的身上。
聞人照夜嚇了一跳，連忙伸手穩穩扶在她裙下，沒讓她掉下去。
“夜哥，愛死你了！”
洛天星在聞人照夜左右臉上各極其響亮的啵了一個，雙眼亮晶晶的，“來來來親一個......”
聞人照夜顯少見洛天星如此主動，臉唰一下紅了。他渾身僵硬，抱著她不敢亂動，任她在臉上胡亂親了幾口，心下柔軟的不可思議，整個人醉酒似的有點飄了。
他們引起不少路人圍觀，還不待這群雲家子弟鼓掌喊聲好，洛天星率先將手中的金蓮花瓣拿出，向眾人炫耀似的揮了揮，於是沒撈到花瓣的雲家子弟面露哀怨，很快全都散去了。
直到洛天星牽著他開始逛集市，聞人照夜仍沒太反應過來，疑心自己是做白日做夢了，人仍是木的，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不過好在他說不說話對洛天星沒什麽影響，她以前見聞人照夜總是冷著張臉跟在她後頭，總以為他是生氣了，後來發現這人只是自己悶慣了，無論喜怒哀樂都不太會表達罷了。
洛天星一手挎著聞人照夜的胳膊，另一手裏還握著那根金簪，將它對著日光，看著花瓣上閃爍的金光來回轉著玩。
聞人照夜：“這個......不好看麽？下次我再換個送你。”
洛天星現在看什麽都順眼，美滋滋道：“這個我也很喜歡呀，真的！你怎麽想起來送我金簪？”
“我也不知道該送心悅的女子什麽好，”聞人照夜無奈道，“後來想起來，我娘最喜歡這些首飾。我爹就想盡辦法買來送她，不過他都是成箱成箱的送，我沒他那麽有錢。”
洛天星察覺不對，搖了搖手中散發著土豪氣息的玉花金簪，“你娘喜歡的就是這種？”
聞人照夜回想了一會兒，“有何差別？都差不多。”
洛天星：“......”
聞人照夜又迷茫道：“這很難看麽？”
洛天星見他又問了回來，實在懶得再重新回答一遍，她心情正好，直接將金簪插入了發髻中，問道：“你覺得呢？”
聞人照夜細心地扶了扶她發間的簪子，越看越喜愛，沒忍住又摸了下她的臉：“好看。”
洛天星估計也是這個回答，於是她開始帶著金簪招搖過市，正巧看見前面一處攤子被圍得水洩不通，便十分好奇的湊了過去。
在眾人的包圍下，攤子裏面的人她沒看見，只見到一根飄揚的幢幡，上書“樂天知命故不憂”七個大字。
“原來是算命的。”
洛天星本來對求簽問蔔沒什麽興趣，見這麽多人圍在這裏，卻也對那算卦之人生出幾分好奇，拉著聞人照夜排到了隊尾處，心想大過年的來討幾句吉祥話也不錯。
根據這攤子的火爆程度來看，至今離開的每個人都面帶喜色，十分滿意的樣子，沒人直接出手將攤子掀了。可見不說能掐會算的本領，至少攤主說話做人的本事還是一流的。
隨著時間消逝，排在她前面的人越來越少。待洛天星身前的那人坐下，她終於看清了攤主的模樣。
那人雙目覆著一層白布，他穿著一身滌得發灰的舊袍子，嘴角噙著笑意，面容還是青年的樣子，原本黑白交雜的發色卻已經快要全白了，像位閑雲野鶴的道人。
雲子沛。
洛天星看見他的剎那，下意識想擡腿跑路。
雲子沛眉毛動了動，目光隔著白布落在她身上，笑道：“排了這麽久的隊，好不容易前面只剩下一人，怎麽說走就走了？”
不待洛天星回應，他對著洛天星一指，朗聲道：“這姑娘後面的不必再排了，我只在午時之前起卦，她身上卦多，一時半會兒看不完。”
洛天星：“......”
自從飛仙臺事件爆發後，幾乎全部雲家子弟都回到族中，除了當年內戰時逃亡離開的那一小部分人——雲子沛卻是個例外。不知為何雲無夢默許他留在了族裏，導致他時不時和毫無防備的洛天星打個照面。
雲子沛笑意盈盈，在得知面前的女子要算財運後，指著面前裝滿簽子的卦桶叫她抽一根。
隨後，他接過女子抽出的木簽。在見到簽文的內容後，故作驚訝地說了幾句諸如“來年運開時泰，財運亨通”之類的話，很快將人糊弄走了。
終於輪到洛天星，她想了想，還是坐在了凳上，沒忍住問道：“你眼睛怎麽了？”
“這個？”
雲子沛指了指覆在眼前的白布，笑道，“如何，帶上這玩意兒後說話的可信度是不是又多了幾分？一條白布不妨事，照樣能將人看得清清楚楚......你頭上這金簪誰送的？”
洛天星見他視物沒問題，略微放下心來。她疑惑道：“為何不能是我自己買的？”
雲子沛隨口道：“咱雲家人沒喜歡這麽俗的。”
聞人照夜：“......”
他抱臂站在洛天星身後，一臉淡漠，目光望向洛天星，詢問自己是否需要回避。
洛天星搖了搖頭，她坐下來，“我也要抽簽？”
她正要伸手從卦桶裏拿出根簽子，雲子沛卻將她的手按住了。
他見後面排隊的人都散了，便道：“不必抽，這裏面只有小中大吉。”
洛天星：“那你留我做什麽？”
雲子沛笑瞇瞇道：“幺妹，十四哥在等你給我算一卦呢。”
洛天星不可置信道：“你找顧客給你算卦？再說了，我也不會啊，鶴小獨可沒教過我這些。”
“你也不必學，拿眼睛看一眼就行。”雲子沛認真道，“用你的心眼觀一下我吧，看看十四哥未來會是什麽樣子。”
洛天星有些疑惑，在她心中雲子沛一直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從來不信鬼神，更不信命理天數，看不順眼的人想殺便隨手殺了，從來不忌因果報應，這種人會來找她算命？
“看不了，”洛天星答道，怕他不信還補充了一句，“有血緣關系的，跟我親近的人都看不了。”
“小騙子。”雲子沛笑道：“你當十四哥不知道麽？小時候你曾看過雲家許多人，雲無夢和雲嫻的命書早都被你翻了一遍。”
洛天星聽見“命書”這兩個字後神色一動，她微微擡了下眼，露出一抹訝色。
“如果我沒猜錯，你小時候時常盯著一個人發呆，就是偷偷在用心眼看他吧。”
雲子沛淡淡道，“你那時就已經看過十四哥的命書了，不是嗎？講講吧，告訴我，我會在那一日死掉，又是被誰殺了。”
洛天星：“你怎麽知道命書的？”
“先答後問。”雲子沛笑瞇瞇道，“t十四哥先來的。”
他等待著洛天星的回答，這時，聞人照夜的手卻按在洛天星的肩膀上，對她說道：“不想說，咱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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